有一首歌名叫《常回家看看》,道出了多少游子对家的眷恋和对家庭温馨的向往。然而,为了生存,为了工作和事业,“回家”对打工一族来说,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。又到一年春节时,我不由地回想起前几年回家路上的酸甜苦辣。
出门在外,春节回家最担心的是买不到车票。这一点每一个打工者都有感受。在外的那些年,每年一到春节,我就既兴奋又发愁。高兴的是一年到头,终于有了和家人团聚的机会;发愁的是每到春节汽车、火车票都非常紧张,每次排队买票都是一道难过的坎。2012年春节,我为了买一张回家的火车票,在火车站足足排了半天队。长长的购票者队伍好像见不到头尾,在拥挤中非常缓慢地往前移。排了几个小时后,我想上厕所,但一想到上一趟厕所将前功尽弃,我只好强忍着,憋得实在难受。好不容易买到票出来,我发疯般往厕所里冲。在回单位的路上,我摩挲着这张来之不易的车票,眼睛湿润了。说真的,一想到回家这么难,我每次都有放弃回家的念头。但想到到时别人一家高高兴兴过大年,而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异乡的那份孤独和寂寞,我就一咬牙又加入买票者的行列。回家团聚的强烈愿望最终战胜对排队买票的畏惧。
春运期间,火车上人满为患,每个坐火车回家的人恐怕都有切身的体会。特别是打工者,他们大多数买不起卧铺票,只能挤在普通的车厢里,“像一条易拉罐里的沙丁鱼”实在不是过分的比喻。
春节坐火车挤死人的事已不是什么新闻,尽管政府采取了不少措施,增加车次,但春节火车上的人好像永远都不会减少。2012年回家,我坐的是从深圳到岳阳的火车,几乎被“挤扁”。那一趟车人特别多,我站在车厢过道里,脚几乎是悬空的,前后左右散发出来的热气几乎让我窒息,回到家里我躺了两天才恢复过来。
春节坐火车回家难受,坐汽车回家同样有不好受的地方。除了一路上颠簸的艰辛外,不少打工者坐汽车担心的是路上的安全,担心被宰客和被“卖猪崽”。我也有过几次坐汽车回家的经历,坐汽车虽然没有那么挤,但一路上的颠簸也够人受的。每次坐汽车回家,我都要带上风油精、糖果等东西,但都不太顶用。汽车颠得你根本就吃不下东西。有时还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。有一次我坐汽车回家,在韶关境内就差点翻了车。更可怕的是一些司机和路边饭店老板互相勾结,不到他们指定的店里吃饭,他们就威胁你,甚至殴打乘客。以前我就碰到过一次。现在有关部门抓得严了,但这种情况还是没有绝迹。有一次我还被卖了“猪崽”。我是湖南宁乡人,那一次上车时说是到益阳市,必须经过宁乡的,可是车开到株州就停了,我们只好又转乘其它车,费了不少周折。
打工者在外辛勤工作,省吃俭用,积攒了一些钱。可除了回家路上的花费外,回家后的人情往来,过年的开支不小,钱包往往很快地“瘦”了下去。打工者回家过年,最重要的是在浓浓的亲情中,得到精神上的满足。家乡人以为你“衣锦还乡”,个中的酸甜苦辣却只有自己知晓。
来源:今日宁乡
作者:舒兰
编辑:陶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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