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刘勋陶老人正在读报。
□文/图 本报记者 魏枫
家住春城南路马家巷的离休老干部刘勋陶,今年85岁,除了耳背以外,身体状况良好。回忆起数十年来的人与事,老人难掩内心的激动。记者在采访过程中发现了两件有趣的事,对于研究宁乡历史或许有一定的参考价值。
发现珍贵文物
1956年,中央内务部紧急指示,要求宁乡相关工作人员调查“宁乡四髯”何叔衡、谢觉哉、王凌波、姜梦周后人的情况。“那时我任县委办主任,时任县委副书记胡仁钦指定这个事只有我做,他认为我不仅有文化,而且会写。”刘勋陶回忆,“胡仁钦把中央内务部的信给我看,叫我做个调查报告。当时是夏天,我跟办公室专门掌管印章的周玉坤,戴着草帽,穿着草鞋,一大早走到当时的黄材区委会,在那里休息。第二天接着走路到沩山乡政府,一个姓谢的乡长安排我俩在密印寺里过夜。他走后,就剩下我俩在寺里。好大的地方,空空荡荡的,只听见山里野物叫。两个人都怕。睏到半夜里,就感到好冷,因为只盖了一床单被子。搭帮有柴烧,才睏了个好觉。第二天一早,他就带我俩去谢觉哉屋里去。”
谢觉哉的原配叫何敦秀。据《谢觉哉家书》记载,1939年,何敦秀六十大寿。在异地闹革命的谢觉哉写信给她祝寿,写了满满的四张大纸。信上写道:“四十一年前的秋天,我和你结婚了,那天,不记得谁在房里唱‘送子’,我的外公拉我进去,说是什么‘大事’。”那时的“大事”,就是家族的传宗接代。从1939年后到1951年,谢觉哉一共给发妻写了八封信。这些来自丈夫的信,何敦秀特别珍惜,又怕虫子咬,又怕受潮,都是一封封特别小心地放在阁楼上,保存得特别好。而谢觉哉离家后,敌人多次到他家抓人、抄家,家里“鸡犬不宁”,家人东躲西藏,只有何敦秀一个人在家里顶着。
刘勋陶回忆道:“何敦秀是个小脚婆婆,70多岁了,那时我才20多岁。我问,‘谢老走的时候,跟你怎么讲的?’她回答说,‘冇讲什么,只是在走的前一天晚上,喊了两个人,把三把梯子接起来,搭在堂屋后墙上,把一大包东西藏在一根横梁上。’”刘勋陶立即意识到了什么,就让乡长叫人把那包东西取下来。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些大革命时期用过的袖章、符号、‘宁乡四髯’的合影照等,总共20多样。他们立即打了张收条,交给她。何敦秀知道他们是什么人,放心。
经有关部门鉴定,后来刘勋陶发现的那20多样东西,是珍贵文物,被相关部门收藏至今。
把床让给华国锋
1961年,刘勋陶调到云山公社(今横市镇)工作。一天,时任县长张润清来电,刘勋陶接的电话,并告知他,湘潭地委书记华国锋、秘书杨世芳要来蹲点,要赶快腾出房子。他回忆,两个小后,就有领导开着车子找来了。
“华国锋书记就在我那里住下,我和杨世芳就住在大队部(村部)新建的房子里。”刘勋陶说,当时他办公室装了一部电话,“中午的时候,要么是《湖南日报》的来电话,要么是湘潭地委的来电话,搞得华国锋书记做不了午睡。我就要求公社邮电局在那个时段掐断线。”
刘勋陶说,他和杨世芳要经常参加华国锋书记主持的会议,有时开到夜里一、两点钟。散会后,他要和杨世芳一起整理材料,做成文章,“因为《湖南日报》在那里等稿子。”那时候,刘勋陶没有手表,给工作带来很多不便,“杨世芳就对华国锋书记说,‘小刘没手表,搞时间不清,是不是发一张证给他,让买一块咯。’”就这样,刘勋陶和在医院工作的妻子凑了120块钱,买了一块手表。
在华国锋书记蹲点的两个月里,刘勋陶做的一些调查报告后来发表在《湘潭通讯》上。
人物名片
刘勋陶,湖南宁乡老粮仓镇毛公桥人,1933年6月出生于一个革命家庭,五岁在父亲刘鸣球所办学校石坝公学习,后来在宁乡沩滨中学、湘乡春元高级中学就读。1949年5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湘中一支队,担任一支队二团团部文书,曾参加在安化攻打国民党顽固派湘西救国军尹立言部的战斗。湘中一支队整编后,和姐姐刘淑端同在益阳干部学校第一期学习,毕业后分配在宁乡十四区从事土改。曾在黄材区委、双江口区委、双凫铺区委、宁乡县委办、湖南省委办公厅、宁乡县人民政府、宁乡县卫生局、轻工业局等单位工作。获“先进工作者”“优秀思想政治工作者”称号,1993年12月30日授予老干部离休荣誉证书。
来源:
编辑:陶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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